八路军新式子弹弹头会在体内翻滚日本伤兵:伤口被完全撕裂
1940年,一则传闻开始在华北日军中悄悄传播:八路军装备了一种新式子弹,它在飞行时发出恐怖的呼啸声,在打中人体后会在身体里碎裂,造成巨大的创面。
那么,八路军真有这样一种子弹么?答案是:线年开始,八路军陆续开始装备一种
的子弹,它由八路军军工部自行生产,今天在“八路军太行纪念馆”里还能看到实物。
红军改编成八路军之后,按说武器弹药应该全部由国民政府提供,但真实的情况却并不是这样。
比如,从“七七事变”到1938年7月这一年时间里,国共关系较好,因此八路军获得弹药不仅及时,而且数量充足。
我查到这样一组数据:1937年8月20日(此时红军尚未改编为八路军),南京即向红军发放“七九步弹30万发,七九机弹20万发,驳壳弹20万发,迫击炮弹620枚,手榴弹1.5万颗。”
1939年,在陕甘宁边区附近不断制造摩擦,导致两党关系紧张。随后,蒋介石用断供来胁迫八路军,他在1939年12月这样批示:“第八路军未退出绥德开往河东以前,
八路军开赴敌后作战以来,战斗日趋频繁,由于失去了国民政府的弹药支持,部队的弹药逐渐紧缺。虽然当时各个部队的具体储备情况不太一样,但由于整体补给困难,因此所有部队的弹药都开始捉襟见肘。
作为八路军主力的115师,在平型关战役时弹药还算充裕。据时任686团团长的李天佑回忆,平型关战斗中每名战士领到了100多发子弹和两颗手榴弹,这对八路军来说已经是非常豪华的配置。
在老爷庙战斗中,686团的战士们为了阻止日军抢占老爷庙制高点,竟然打光了全部弹药,战斗之激烈,是国内战争中少见的。和日军作战,让115师的弹药供给压力陡增。主力部队尚且如此,其他部队的情况可想而知。
1941年1月,八路军战士聂文魁只领到了5发子弹。在领子弹时连长还耐心嘱咐,要牢记“三不打”:
日军步枪兵,携带一种从1897年就定型的“明治三十年式弹药盒”。它有两个前盒,一个后盒。前盒分两个仓,每仓存放15发子弹,一共可带30发,两个前盒总载弹60发。
后盒是备用弹药,里边的子弹一般都是用油纸封着,底部有通气孔。一般情况下很少动用这个储备弹盒。后盒可以存放4个15发弹夹包,一共60发。
算下来,日军一个步兵的标准携弹量是60(2前盒)+60(1后盒)+5(枪内)=125发。
八路军主要靠缴获补充弹药的情况,很快就被日军侦知,狡猾的鬼子马上采取了反缴获措施。
1940年以后,每个日本兵出动时携带的子弹数量都被严格限制,最多不超过40发。日军还严控伪军的弹药储备,防止八路军从伪军那里获得弹药。
八路军要想达成以上两个条件,要在速胜的同时,尽量少消耗自己的弹药。但1940年之后,想做到这一点变得很难。
1940年前后,鬼子开始在平原地区玩新花样——囚笼政策。他们在平原地区大城镇附近修筑碉堡,再用公路把碉堡连接起来,
鬼子这样一搞,平原地区的八路军,再以旅、团为单位活动就很不方便,只能以营为主进行作战。所以小仗打得多,大仗打得少,缴获也大幅下降。
不过,这些战斗中八路军虽然能缴获一定的弹药,但自身消耗也很大,以下有一组数据:
在黄土岭战斗中,我军缴获各种弹药53500发,消耗各种弹药116168发,缴获量占消耗量的46.1%;
此后,“扫荡与反扫荡”、“蚕食与反蚕食”成为八路军与日军战斗的主要形式,这让八路军更难毁灭性地打击日军一个大队。
1941年11月,彭德怀在总结黄崖洞保卫战时也承认,以当时条件,对鬼子进行
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打歼灭战,八路军就失去了弹药补给来源,面临“有枪无弹”的险境。
随着前线弹药补充形势越来越严峻,在中央六届六次会议上,专门提出了
“要求每个游击战争根据地,都必须尽量设法建立小兵工厂。办到自制弹药、步枪、手榴弹等的程度,使游击战争无军火缺乏之虞。”
但是,要在根据地生产子弹谈何容易?除了缺少机器设备,更大的难题是——没有原材料。
抗战时期的子弹壳,都是用黄铜制造的。但在抗日根据地,既没有冶炼黄铜的能力,也只有少数的纯铜储备,所以没办法生产子弹壳。
所谓复装弹,就是对旧弹壳进行修整,再重新装入火药和新底火,最后安装弹头制成的弹药。
清洗、整形,退火,看底火眼、上底火、装发射药、装弹头、紧弹壳、弹口及底火点虫胶漆、检验、过全弹样规、滚光等几十道工序。
从1941年起,用过的弹壳成了八路军的“战略物资”,各级领导都很看重收集弹壳,也不断命令部队要
“总部现已无子弹......以后凡领子弹者必须带子弹壳来,一颗换一颗,否则不发。”
这一时期,收集弹壳成了上到,下到各师、旅首长经常提到的问题。八路军在极其繁重的战斗任务间隙,还要千方百计收集弹壳。
八路军的步枪手在转移阵地前,一定会仔细地将散落在周边的子弹壳收集起来,战斗结束后交给班长;机枪手因为要频繁变换阵地,因此在战斗中无暇搜集,不过在打扫战场时,其他战士会根据机枪手的回忆,帮助寻找弹壳。
一次在临沂附近,115师686团设下了一个埋伏圈,准备伏击一支日军。但进入伏击圈的日军兵力超过预期,因此我军没能全歼敌军,只能迅速脱离战场。
两天后,686团又专门派出一股小部队,返回战场收集散落在那里的弹壳。最后,400多枚弹壳被全部找到,交给了上级。
一些战士在战斗中发现,为了不让八路军捡走弹壳,鬼子竟然也开始捡弹壳了;日军机枪手还在抛壳窗外罩上了一个布袋,把机枪抛出的弹壳一粒不剩全部带走。由此可见日军的狡猾和眼线之多。
部队搜集来的弹壳,都被送到子弹厂。这里有一些生产复装弹的加工机械,可以大幅度的提高生产效率。据当时参与复装弹生产的沈丁祥回忆:
“子弹厂车间里,放着周恩来副主席通过统战关系从敌占区搞来两台弹壳车底机、两台取轴冲床、两台紧口机、两台收口机、一部元车,还有车床和小冲床各一部”
除了在工厂大规模生产,八路军还成立了复装弹小分队,他们携带成品弹头和简单工具跟随作战部队行动,
很快,八路军的子弹厂扩大到了两家。到了1943年,单在晋察冀兵工厂,复装子弹数量就达100余万发。抗战期间各兵工厂所生产的700多万发子弹中,大部分都是复装子弹。
中国作为火药的故乡,民间就能生产。事实上,根据地造子弹最初使用的就是老百姓土造的“黑火药”。
据军工人员回忆,这种装有子弹在发射后,会产生浓烈的黑烟弥漫在战士周围,黑烟不但极度影响瞄准,还会暴露射击位置,引来敌人的火力。
起初,军工人员获取无烟火药的方法是,拆解日军炮弹的发射药筒,取出装填在药桶内的无烟火药条,再将火药条剪碎,装填进子弹壳。
不过这种方法很快就被放弃了。八路军缴获的发射药筒本来就有限,一部分还要给炮兵使用;而且拆解药桶还有巨大的危险性。
1940年1月,在河北省唐县的一座村落里,八路军晋察冀军工部在这里搭起了
从1940年8月起,八路军已经能够批量生产硝酸和硫酸。晋察冀军区工业部技术研究室的三名同志,用自产的原料成功研制出了无烟火药,并很快把生产工艺推广到了其他根据地。
到1942年,已经有两个根据地成功生产出了浓硫酸,并制造出了无烟火药。他们还在此基础上制造出了不一样的种类的其他火药。
一颗全新的日制6.5毫米步枪弹,弹头内装铅芯,外包铜制被甲。弹头的结构是在铅制内芯外,再包裹一层柔软的铜皮。复装弹的弹头结构也是这样。
前文说过,八路军本来就非常缺铜,而且也没有能力自己冶炼。要想制造弹头只能回收含铜的旧金属。他们发现,
用这种土办法压制的原材料,表面会出现很多细微裂缝,制成后的弹头表面也会保留这些裂缝。这些裂缝无法清除,只能在简单打磨处理后,就交付部队使用,这种子弹后来被人们称为“边区造”或者“红圆头”。
因此,当红圆头弹进入人体后,开裂的铜皮在阻力下会碎成大量破片,铅芯也被挤出,在体内翻滚,很像“达姆弹”。所以,它造成的创口也远比普通子弹大得多,给鬼子兵带来了严重的心理阴影。
不过,红圆头弹也有明显的缺陷,粗糙的加工导致它的精度变差,射程也远不如新造子弹。
“要命的红圆头”子弹的来历。它其实就是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出现的特殊型号,是一种应急产品;但它也是中国军民顽强抗战、不畏强敌的缩影。
对八路军来说,弹药短缺始终是抗战时期挥之不去的痛。虽然根据地兵工厂的产能在逐步扩大,但毕竟不是机械化大生产,因此八路军的弹药供给绝对谈不上充裕。
是八路军弹药的大多数来自;在国民政府停止发放弹药的同时,八路军也因战场环境限制,缴获越来越少。
在困难中,红色军工自力更生,想尽办法生产自造子弹,让自造弹药的比例慢慢的升高。到了抗战中后期,各根据地的弹药生产已经相对进入正轨,
从1943年开始,尽管依然受原料的制约,但八路军兵工厂仍然在困难中,持续向部队提供着宝贵的弹药支持。
1937-1945年抗日根据地共建兵工厂130个,拥有近2万职工,生产了780万发子弹
。红色兵工为领导的游击战争作出了重要贡献,也为新中国军事工业创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,更为当下的现代军工企业注入了红色基因。
在抵抗外敌的艰苦条件下,人民军工就是这样一步一个脚印,走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荣之路。